间失落不少。
但也还存了点希冀,他哄人的手法和周韵一样温柔,一样让人安心。
容棾沂问:“我妈是不是找过你?还是你找过她。”
凌江给了她一个模糊的答案:“我们见过面。”
那就是他去找的周韵。
她接着问:“你们聊什么了?”
凌江说:“聊你小时候。”
“周姨说你小时候总掉雪堆里,还会趁人不注意趴雪堆上舔雪吃。”
容棾沂忽然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妈怎么说我黑历史。”
“小棾沂可爱,大棾沂也可爱,怎么样都招人喜欢。”
凌江还在拍她的背:“所以长大的棾沂,别怕我了,拿出你的混劲儿,想干什么干什么,别有顾虑,我给你铺路,当你的后盾。”
回学校后,容棾沂还是不听课,坐在位置上不是睡觉就是发呆。
她不想翘课,觉得现在去操场也没意思了,所以去隔壁找凌江。
凌江坐在窗户边上,眼睛一直往这边看。
他在期待,在翘首以盼。
所以容棾沂从教室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她人了,看她是不是来找自己。
忐忑不安的心,一直系在她身上。
直到她真的在自己面前停下。
容棾沂别开眼,站立在他眼前,略带羞赧地说:“看什么,来找你。”
说起来,这还是容棾沂第一次主动找他。
凌江欣喜不已,问:“想去哪儿?”
她答:“随便。”
凌江忍不了了,直接跳窗拉着她走:“琴房行吗?”
容棾沂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跟着他跑出二里地了。
她问:“琴房有什么意思?我又不会弹。”
“我也不会。”凌江说的格外严肃,“但想带你过去看看。”
学校琴房在后操场的角落里,平时没人过去,门锁着。
但凌江有钥匙。
琴房里只有一台古典式的钢琴,白瞎了那么大的屋子。
容棾沂困惑:“琴房怎么就一台琴?”
“废弃的。”凌江站在琴架后面,掀开盖子,身上没有沾染一丝灰尘,“或者说,这是专门为我建的。”
“你?”
这个信息,容棾沂有些难以接受。
那么大个学校,琴房说建就建,里面放着一台看着就贵的琴,还不对外开放,让她怎么信。
但他为什么会有钥匙?带着她畅通无阻走进来。
虽然知道凌江说话管用,但没想到他权利这么大。
这么多点加在一块儿,不由让容棾沂怀疑他的身份。
她问:“你到底是谁?”
空荡荡的房间里,回音一直在耳边徘徊。
白纱飘荡,遮挡烈阳,古堡式的装修建筑里,囚困着她们两个。
“学校投资人最期盼成材的儿子。”
凌父曾花费几百万建成这栋小楼,希望凌江能安心学琴,一展姿态。
但凌江不喜欢,看见就觉得厌烦。
他们总想拿他们的安排来规划他的生活,凌江不是一个容易被人掌控的人,宁愿跟他们决裂,也不让步。
所以这栋小楼废弃了,除了他,谁也不让进,凌父还在等待他能回心转意。
凌江对着满是摄像头的屋子喊:“凌坛,我讨厌你。”
凌坛可以听到。
之后,他就拔了电,关掉这间屋子所有的通讯。
凌江抱着容棾沂,像是在高兴,又像是忧伤:“我才不听他的。”
知道身前人此刻心里并不好受,安慰似的,容棾沂伸手揽着他的腰,生涩地回应他。
也是第一次。
凌江低头,喉头滚动咽着口水,他说:“棾沂,我把一切都展示给你了,你…可不可以试着喜欢我?”
眼神微动,是为期待。
暖阳照射下,薄纱摆荡不停,带着芳香,直往鼻腔里钻。
之后——
她垫脚,吻上凌江的唇,轻轻唤他:“凌江。”
“男朋友。”
男朋友。
凌江高兴的就差蹦起来,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女朋友。”他呢喃,轻轻把她推倒到琴身上,“和我一块沉沦儿在这吧。”
虽然已经废弃不被人喜欢,但每天还会有人往这儿送鲜花,洁白的,粉嫩的,全都有秩序摆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