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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棾沂不好意思,怕她告诉外公。
外婆轻拍她的手背:“放心说,外公那儿我瞒着。”
容棾沂别开眼,回头看了厨房里的人一眼,恰巧那人也在看她。
她朝外婆点点头:“是,外婆。”
看凌江要出来,外婆叮嘱她:“等会儿别说话,看外婆的。”
容棾沂还在不明所以,外婆已经开始表演了。
“凌江,你觉不觉得棾沂身上缺点啥?我觉得少点东西。”
少什么?
他都看光了,看的比外婆要多。
“金手镯,金项链。”凌江笑着看容棾沂埋下去的头,“外婆,你点我呢。”
外婆训斥他:“知道还不买?”
“行,去了。”凌江起身拉容棾沂的手,“走吧外婆婆,给你也买。”
外婆摇头:“我不要了,戴了一辈子了,不稀罕。”
“你外孙给钱,当然要。”凌江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往外走,“棾沂,买了得戴。”
他不是没给容棾沂买过,好几套了,除了脖子上那个粉晶吊坠,容棾沂都没戴过。
容棾沂努起嘴:“我嫌沉。”
“外婆,他之前就买了,是我不想戴。”
可算站他这边了。
他让人订做的,加重,五个都是七十多克,刻了容棾沂仨字,加工费收了一万,一只镯子下来六万多块钱,当然沉。
那可是他满满的心意。
容棾沂说他没脑子,三个字收一万他也敢付。
凌江却说花的值。
所以容棾沂觉得凌江像地主家的傻儿子,有钱没脑子。
买镯子的事儿本来容棾沂让他作罢,外婆也说可以暂时搁一搁,但凌江不同意,领着她非要去。
最后买了两只镯子三个项链回来,花了十三万多,要不是容棾沂拦,他拿的更多。
凌江说:“放心吧,咱家最不差的就是钱。”
北郑的冬总是格外凌冽,凌江爱溜达,没事儿就往楼下跑,容棾沂却一点也不想下去,觉得太冷。
每到这时候,凌江总哄她说楼下有卖炸淀粉肠的。
她的最爱。
那时候物价便宜,五毛钱就能买到一个,还管吃饱,所以她一直钟爱。
等她下去了,楼下也确实有,不过是凌江摆的摊。
她问:“你炸的会不会毒死我?”
“我不想守寡。”凌江淡然开口,开火给她炸,“怎么样,新装备。”
“还行吧。”容棾沂说的模糊。
她问:“你偷谁的?”
凌江轻斥她:“什么偷,怎么把我说的这么低劣,我自己买的,没看到我摆摊吗?”
容棾沂觉得奇怪:“看到了,但你长得不像摆摊的,穿的也不像。”
凌江皱眉,左右查看:“哪里不像?”
“谁家摆摊儿穿大衣,连围裙也不带。”容棾沂对着他指指点点,“而且你这上面太干净,没一点油污,别人会觉得你是天价淀粉肠。”
“怪不得没客人。”凌江挠头,袖套也不带,“那你买吧,这些都卖给你。”
容棾沂摇头拒绝:“我不要,一个就能吃饱,你全赔手里吧,或者白送我。”
“一个?”凌江顿了一下,拿了一个送到她眼前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你确定?我觉得你胃口大到能吃一头牛。”
闻言,容棾沂气不打一处来,作势要揍他:“你再说一遍,本来一个就能吃饱。”
凌江笑着往后躲,要和她打赌:“你要能吃饱,我爬天上给你摘月亮。”
“等着摘吧你就。”容棾沂拿了一个送进嘴里,津津有味吃起来,“我说到做到。”
一根淀粉肠下肚,她还是饿的肚子咕咕直叫。
容棾沂清嗓,掩饰说:“在我嘴里没下去呢,等会儿就饱了。”
“先给钱。”凌江伸手,比了个1,“一块钱。”
容棾沂瘪嘴,环胸斜睨他:“你抢啊?明明就五毛钱。”
凌江揪她耳朵:“物价会长啊淀粉肠小姐,别人来买我都卖两块,给你便宜你还嫌贵。”
“本来就贵,我之前吃的五毛钱。”容棾沂嘟嘟囔囔翻着口袋,“一块,再给我来一根儿。”
“抠搜样。”凌江叉腰,“送你一个行了吧。”
结果她吃了三根,肚子还是叫。
容棾沂皱眉:“你是不是偷工减料?”
凌江失语:“正经生意。”
容棾沂不信:“那我初中那会儿怎么花一块钱买两根吃完就能一整天不饿。”
她对淀粉肠的记忆还停留在初中那会儿。
没钱,没人要她,回家就是挨打,天寒地冻的,早上喝杯热水果腹,中午晚上吃一根学校门口卖的淀粉肠就能暖一整天。
“你吃这么节俭?”
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