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搭的闲聊,说着说着,忽然提起凌洄晏。
容棾沂问:“他在北南怎么样?”
凌江淡淡答:“想办法回来呗,北南,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一个食品包装厂,翻不出什么花。”
容棾沂回头看他,神情冷淡:“哦,他昨晚上给我打电话,说想我。”
“想你?”凌江嗤笑一声,“信不信我找人把他也糟蹋了。”
容棾沂皱眉:“什么叫也?”
“之前不是说有人说你是妖艳贱货,你猜他们为什么后来不吭声了。”凌江强制性掰着她的脸,让她与自己对视。
他笑,像条毒蛇一样,眸子带着侵略:“都被我找人糟蹋了,现在估计想着该怎么降低男同对他们的注意力。”
容棾沂拿手堵恩恩耳朵:“你这人。”
凌江还是笑,戳穿她的伪装:“不是你想我这么做?借我的手,把他们都杀了。”
容棾沂不答那个,伸手给他:“我吃香蕉干儿。”
凌江不给:“谁家女明星跟你一样能吃?”
容棾沂拿他的话驳斥他:“谁家侍卫跟你一样话这么多?”
宫殿里打了灯,暖黄色的,营造氛围,此刻正好落在她半边身子上。
他知道,这灯打在她脸上一定很漂亮。
所以凌江叫她:“回头。”
容棾沂皱眉,脸色不太好,撅着下嘴唇,眼睛直勾勾瞪着他。
古灵精怪的模样,怪可爱的。
“亲你一口。”凌江咽了口水,没忍住低头,“躲了不给你吃。”
她刚吃过水果糖,青提味儿的,凌江伸舌撬开她的唇瓣,口腔里甜滋滋的。
他笑:“不吃糖也甜。”
那会儿容棾沂跟他要糖,说嘴苦,让他也跟着吃,凌江不吃,容棾沂就说那你别亲我,苦。
凌江这会儿才回应她。
进公司之后,他沉稳了不少,处事也不急躁,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气定神闲游刃有余的模样。
那个吻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叫嚣着凌江这一个月多月以来的思念。
上次春药那事儿之后,虽然心结解了,但容棾沂还是一直不给他碰。
所以凌江急得很,直吻的她舌根发麻,快喘不过气,一直昂着头不舒服,所以干脆伸胳膊揽着他的脖子,找个地方借力。
胡乱摸索的时候,碰到了他消瘦的下颚,容棾沂皱眉,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瘦了?”
那段时间她不理自己,凌江急的吃不下饭,基本都是随便对付两口就完事,每天工作之余就动脑子想怎么哄她。
“知道关心我了?”凌江无奈叹气,“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你眼前头晃这么多天,才看出来。”
“谁让你!”
说让你把我弄出血了。
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容棾沂还要拿那个说事儿。
“啧,不开窍怎么。”凌江继续拿舌头堵她,“伤的是我的腿,玻璃扎的,不是你。”
“再说了,你那儿疼不疼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容棾沂什么也不听,只问:“你怪我?”
得,这是又准备给他定罪了。
凌江轻轻哄她:“不怪,就是想告诉你事实。”
被他亲狠了,眼里蒙着一层雾气,头上那些珠钗因为刚演过一场挨罚的戏而凌乱,再配上她质问的表情,看着可怜巴巴的。
“词都背好了?”
刚才在那边看她忙着聊天,在这边不是吃就是喝,林导不太满意,趁主角对戏走过来问她。
知道他是来诘问自己,容棾沂出声解释:“这几天的差不多了,后期台词才多嘛。”
林导目光落在她殷红的唇上,忽然又在她脸上看出那股可怜劲儿,他点头:“镜头前面别磕巴。”
相对来说不算严厉。
“知道知道。”容棾沂点头,慌慌忙忙给他递果干吃,“我叔叔让我哥送来的,你尝尝。”
叔叔?
姜南尧?
他才不会让人送这种东西。
林导抬头,审视的目光落在凌江身上,忽的,他就笑了。
笑她俩一个比一个傻。
一个敢送不敢承认,一个吃了不知道谁拿来的。
林导握着对讲机,拉了拉自己身上厚厚的羽绒服:“年轻人的东西,我不吃。”
从姜南尧那儿打探过,知道他爱听什么,容棾沂一直顺着他:“你吃了也年轻。”
林导果然呵呵笑起来,他问:“姜南尧还教你这个?”
“我自个儿问的。”容棾沂轻轻晃着腿,把话抬到明面上说,“故意讨好你,让你多给我点角色,使劲儿捧我。”
林导轻哼一声:“你妈都不敢跟我这么说。”
容棾沂也哼:“我跟我妈不一样。”
“我跟我妈不一样,我做我自己。”容棾沂看着他柔和的脸,轻轻说道,“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