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接着反驳:“嘁,你上午还说我瘦成干了。”
“我作证。”许延举手,“我听到了。”
“听到没?”容棾沂洋洋得意,坐在地上直晃悠,“许延也听到了。”
她转头,问:“恩恩,你听到没?”
恩恩点头。
她晃脑袋:“看吧。”
林导冷嘲热讽:“吃多了别吐我场子上。”
容棾沂瞬间严肃起来:“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林导看着她,不说话。
容棾沂又接着说:“吐了你送我去医院,还算工伤。”
林导阴沉着脸,问:“你一天天怎么这么多事?”
“够收敛了。”容棾沂努嘴,“叔叔交待说你怕麻烦,让我有什么事自己办。”
林导白她:“我看你现在也挺多事的。”
“哪儿多了?”容棾沂不服气,叉着腰看他,“我又没去找你,是你一直挑我刺儿,上午说我瘦的跟竹竿一样,下午说我上镜胖,咱俩到底谁事多?”
她说的好像也对,都是自己来找她。
“台词背熟络点儿。”
丢下一句这个,林导又匆匆离开。
他走了之后,许延朝她竖大拇指:“厉害啊妹儿,我在这儿客串这么久,也没见咱组里谁敢这么跟林导说话,哪个不是恭维着他。”
容棾沂觉得没意思,裹着毯子,看向他离开的方向:“男人不都喜欢特殊的。”
这话,许延可得好好揣摩。
她刚窝好,凌江就从外面走进来,给她送吃的。
容棾沂看见之后,心情大好:“雪中送炭啊。”
“怎么了又?”往她边上随便一圪蹴,凌江问,“愁眉苦脸的。”
容棾沂问他:“我胖吗?”
让他说?
瘦,哪儿都瘦,就胸和屁股翘。
都是他揉出来的。
想到这儿,凌江忽然高兴起来,笑个不停,笑的浑身都在颤抖。
看他这种反应,容棾沂瞬间气急:“你敢笑?”
“咳咳。”凌江轻轻清嗓,正襟危坐看她,可惜脸上的笑意还是遮掩不住,“不胖,该瘦的地方瘦。”
剩下半句他没说,但容棾沂心知肚明。
容棾沂别开眼,闻着饭香,忍不住又回头,问:“带的什么?”
许延眨巴着眼装可爱:“哥,我也想吃。”
凌江没好脸色给他:“大嘴巴吃不吃。”
许延瞬间噤声。
不吃就不吃,他很想吃吗?
单纯给他捧场而已。
咕咚一声,他咽口水,不少顺着嘴角滑落。
他口水在地上拉的老长,跟吐血一样,容棾沂看到了。
“你怎么这么馋?”她无奈,“找俩碗,给你和恩恩分点。”
闻言,凌江伸手掐她脸,一脸醋意:“你男人也没吃,你怎么问都不问。”
“不想问。”容棾沂嘟嘴喊疼,“再掐我脸肿了,怎么上镜?一边大一边小。”
看她把自己说的委屈巴巴,凌江只能松开,宠溺地刮她鼻尖儿:“怎么每天把自己搞的这么委屈。”
“委屈?”容棾沂气势正焰,“是你觉得我委屈吧,我才不委屈,在这儿好吃好喝有地方玩。”
凌江轻哼,细细品味她的话。
她说的,好像还真是那么个理。
一直是他觉得她委屈。
他把她当自己身边最特殊那个人,那她呢?
是不是也把他当特殊的人对待?
凌江忽然有个问题想问她:“容棾沂,你身边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只选我?是不是我对你来说也是特殊的?”
许延端着碗给她:“妹,给碗,我少吃点就行。”
“芝麻酱呼你脑子给你呼成恋爱脑了吧。”容棾沂瞥他一眼,低头给她俩扒拉,“当然是你给我钱。”
凌江不信。
他答:“凌洄晏不是也给你。”
容棾沂都不抬头看他,专心自己动作:“没你给的多,谁让你人傻钱多最好骗,亲你两口你就满脑子冒泡,想把命给我。”
她说的耿直,一点不像开玩笑,凌江有一点生气,伸手轻轻推她一下,她就顺势往地上倒。
她伸手:“屁股疼,赔钱。”
是眼里只有钱呗。
那他有的是钱。
凌江掏兜,拿卡给她:“五百三十万。”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他今天戴了眼镜,但没镜片,就是个装饰,推了推镜框,抬眼看她,有种莫名的帅。
“密码呢?”容棾沂接过去,来回翻看,“没密码打发不了我。”
凌江刻薄地看她:“我生日,你记得钱就是你的,不记得就是我的。”
“我靠,你怎么不设成我生日?”容棾沂站起来,也推他,“你是不是不记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