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哼笑:“你也知道我是宋凌誉?”
舒愠离开的这些年,他的臭名声,还有谁没听过。
“当然是——”宋凌誉蹲下去,修长的手指挑逗着小宋的下巴,之后就张狂的笑起来,“剥皮,抽筋。”
他提醒过的,灰昀不听而已。
一盆水冷水浇到他头顶,唇角那颗拿眼线笔点上去的痣瞬间晕开,最后消失不见。
惨叫声从屋里钻出来,小比特蓄势待发,要填肚子,前院猪皮送过来,刚剥的,正好补到里面的人身上。
“既然喜欢乱穿别人的皮,那就穿一辈子吧。”
刚好满足他的癖好。
整个晚上,后院惨叫声就没停过。
吃了药,舒愠精神见好,夜里反而睡不着。
她睡的是宋凌誉那间卧室,门被从里面反锁,还贴了一个“宋凌誉,臭狗勿进”的标签。
臭狗说的是他那条凶悍的比特。
典型的得了便宜就卖乖。
病好之后,舒愠也没问过外婆有关宋凌誉身份的事,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一个身份而已,就算放在任何人身上她也不会喜欢。
缺失的记忆,连带少女时期那份悸动,至今难以被补全。
外婆很少主动给她打电话,平时出门连手机都不带,漏过很多信息也没改过。
这一次,却主动给她打了电话,大概是因为舒愠还是不怎么理宋凌誉,宋凌誉以为她还是怕,就跑去找外婆,掩盖事实说了一些让外婆心疼的话。
那通电话,外婆是特意替他打的。
“舒愠啊,凌誉这孩子真的是你的小郁哥哥,你不记得了,外婆记得,跟你提过那么多次,就是想让你见见他。”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改变不了他对自己做了那些事的事实,在她想起来一切之前,是谁都不会轻信的。
如果一辈子想不起来,那就一辈子堤防着过。
宋凌誉来敲门:“舒小愠,来吃午饭。”
轻轻哦了声,舒愠下床,坐到沙发上去吃。
厨房炒的鸭血,炖了鸽子汤,她还挺喜欢,连吃三碗米饭才歇下去。
吃过这些大补的之后,舒愠脸红扑扑的,让保镖往落地窗前挪了张躺椅,躺在上面睡觉。
院里在挂灯笼,张灯结彩的,小佣人又在楼下堆雪人,还朝她招手,示意她也下去。
舒愠嫌累,身体上的疲惫还没歇过来劲儿,觉得自己骨头都是疼的,所以没下,躺在上面看她们玩闹。
小郁粘她粘的厉害,宋凌誉叫都叫不走,明明就是他带出来的,现在眼里竟然只有舒愠,一点也容不下他。
小郁的名字是宋凌誉起的,也算是舒愠起的。
很久很久之前,舒愠刚上小学学过拼音只认几个大字的时候,翻了他的字典,要查那个誉字。
可惜她不认得,指了另一个“郁”字,之后就一直照着自己记在脑子里的字叫他小郁哥哥,被宋家叫回时,她只有十二岁,也还没能教会她自己的名字。
怕她一个人在北郑没人陪,宋凌誉就养了小郁,把自己的名字分给它,让它变成小时候的他接着陪伴她。
宋凌誉把外婆接过来过年了,十九岁之后她们仨第一次在一块儿过年,外婆亲自认证后,舒愠更加有恃无恐,恨不得骑到宋凌誉脖子上去。
她真骑了,是外婆来那天下楼的时候,舒愠说走不动,不想走,宋凌誉就要背她,她不仅不让背,还不让抱,说骑他脖子里才算原谅。
宋凌誉就真的依她,那么把她带下去。
别墅楼层高,她俩摞到一块儿也只是堪堪擦到舒愠头顶而已,但她又不是傻,知道低头。
外婆到的时候,厨房正准备午饭,舒愠没怎么吭声,一直看她俩说话,所以没一会儿,外婆就说她是变闷葫芦了。
舒愠瘪嘴,咽掉口水坐到餐桌前:“你们俩站一块儿比跟我还亲,我说什么说。”
明明就跟外婆熟到这种程度,还一直瞒着她拿外婆做威胁,阴暗男人的心计。
外婆问:“你吃我们俩谁的醋?”
还她吃谁的醋,她俩的她谁都不吃。
舒愠暗骂:“神经病吧。”
宋凌誉开始告状:“外婆,小愠妹妹又偷偷骂人。”
“……?”
她明明都没骂出声。
心思被戳破,舒愠有些心虚,所以去厨房,转移外婆注意力:“我要吃饭。”
饭菜被端上桌,她一直埋头,不说话只吃。
以为她是在拘谨,外婆给她夹菜,哄着说:“我又不骂你。”
宋凌誉说了,她这几天情绪不高,让外婆来陪着,所以外婆也是格外温柔。
哼了声,把肉送进嘴里,舒愠昂头,傲娇地说:“你就算骂我我也掉不了一块肉,也不受你干扰。”
她是怎么把厚脸皮说的这么高尚的。
闻言,宋凌誉干笑两声,拿手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