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你别担心啊。”
“回首都的机票公司报销,你也不用交辞职信,我这边口头批了。”
张有文诧异地看着州巳,“啊?林教?我不回家,不是,我不辞职。”
“张靳明说了,如果你辞职就回家找他,我需要负责把你安全送到。”
张有文干笑着,“林教,我不辞职了,我刚才喝多了。”
归林阴阳怪气地说:“醒这么快,喝的假酒?”
“林教,那个,我刷碗去了啊,你俩聊,你俩聊。”
张有文也不管归林话说没说完,把手机扔给州巳就去旁边开放式厨房打开水龙头,装得有模有样。
州巳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以至于张有文变脸比翻书还快,后来想想归林的话,总觉得怪怪的,接过手机,憋出一句,“哥,你也是不想看数据吗?”
“嗯?”归林呛了一小口茶,“咳…没事了就回来,我还没吃饭。”
州巳和归林闲扯两句后挂了语音,转而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没个正形靠在冰箱门前的张有文,“不是吧张有文,你小子,林教三两句,比我哄三四天好使?”
张有文生无可恋望棚顶,“如果辞了职就要把我遣送回家,那我宁可给航司当牛做马一辈子。”
州巳穿戴好准备走,一听这话,直线拐了个弯,故意从张有文身边路过,然后上下打量了一眼故作忧郁的戏精,十分默契地配合他演出——只见州巳抬手一挑张有文下巴,压着声音煞是深情地:“出生在罗马,长大当牛马,少爷这遭遇,真是挺招人疼的。”
张有文翻了个白眼,把州巳推到了玄关,“去你大爷的,您可别贫了,心里头不就挂着那姓归的孙儿吗,去去去,赶紧颠儿吧。”
州巳一手搭在门把上,憋着笑瞅他,“这么急着赶我走,是要找谁去啊?”
“找小蜜!”
南湖工业园大厦顶层总裁办公室里,七八个亲信码数一样在办公桌前站了一排,陈延立在归林旁侧,翻查着飞行记录分析,“假使雷劈只是偶然,那么州巳驾驶飞往的那架飞机本身就有问题,地控指挥as1077在空中盘旋,致使飞机耗尽燃油,机组错过备降其他机场的时机。所以,美航局以配合调查为由将机组强制留在两个月,是怕您发现他们这些小动作,等尾巴清理完了之后才给了一个敷衍的结果把人遣送回国?”
“美政府操之过急,我原本还猜不到他们头上。”归林有些心不在焉。
陈延皱眉不解,“既然他们已经公然同林氏对立,又怎么能让机载监控回到我们手里。”
“长江k533机型特殊,为保证乘客隐私,仅在驾驶舱门监控系统装有三个摄像头用于确保航空安全,且只监控,不录像,驾驶舱内更没这东西。”归林解释说。
“那道歉会上的视频是?”
“ai全息投影合成的罢了,前几日你还在休假,就没有及时告诉你。长江公司三年前提出改装驾驶舱内监控系统的提议,以便各航司能更好的遴选优秀机长,但这遭到了一大部分业内人士的反对,拖沓两年,最后不了了之,改装过后的k533机型贬值严重,各大航司表面上不屑一顾,暗地里却争先抢购,as1077便是同批改装机,半成品的驾驶舱监控系统像是一个电路模型,未配备任何有实际价值的东西。”
“所以…”陈延思考了片刻接上话,“多亏这个电路模型,我们才能钻到这个空子,用监控去堵媒体的嘴?可faa会不会揪着不放一查到底?毕竟我们摆上台面的东西算不得合法。”
“他们正愁没有嫁祸于人的机会,要么卖林氏一个面子,让中军方当替罪羊;要么撕破脸,给中军方和林氏修一个重归于好的台阶下,是你,你怎么选?”归林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沉着面孔摆弄手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羁留整整两个月,我没有得到一点有关as1077的cvr被销毁、机身被拉到飞机坟场的消息,本部这里里外外,都不干净。”
众人听得心里打鼓,归林并不怎么管本部的事,但这三年屈指可数他露面那几次,俱是集团清理叛徒之类的场合,大家都把他当成了报丧的乌鸦,传的神乎其神。
尤其这回,事情直接冲着他来,道歉会结束后,上头就开始纠察卧底,本部大洗牌,归林一身黑西装往办公室里一坐,谁见着都打怵。
几名亲信都怕事情出在自己手底下,提心吊胆地等着归林发话,接下来是要查谁,还是要做掉谁,有一个显眼包还当真急的出声去问,“林总,有事儿您说,我马上派人去结果了这孙子。”
这显眼包不是别人,正是林氏本家负责香港方面道上生意的庞振华,年逾花甲的人了,须发皆白他满不在乎,却成天花衬衫大钻表,打扮得总让人以为这老头要和街边的马仔比比潮流。
“得了吧滑叔,最有问题的就是你们香港九龙那一块,”杨全莘耸耸肩,手里金貔貅手持一扬,扬颔瞟了眼庞振华,“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瓷器活儿。”
他开口闭口一嘴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