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没有看杜鹃。
杜鹃不是不歉疚,只是她也有自己的理由,她现在只希望姚轻歌能够听她解释。
"轻歌,这事我可以解释的,你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杜鹃小心翼翼的请求,她不敢表现出一点过激的渴求,她怕她会再次让姚轻歌的情绪出现不稳定,那样会对姚轻歌的精神造成负担。
姚轻歌不说话,杜鹃也小心翼翼不敢有大动作,她慢慢靠近姚轻歌,想要从后面拥住她。
察觉到杜鹃的动作,姚轻歌低着头,从喉咙里发出低吼:"出去……"
声音就像困兽,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挣脱牢笼,但理智在束缚它,防它出来伤人伤己。
姚轻歌静静坐在椅子上,低着头,整个人看起来萎靡不振,情绪低落,一种无形的低落感包裹着她。
此时的她看起来无助,易碎,像是被世界抛弃的娃娃,只能在无人的黑暗角落里,默默蜷缩,然后蒙尘,最后被世界遗忘。
杜鹃不去打扰她,只默默的把姚轻歌拂到地上的东西收拾了,整理好放到桌子上。
临走时,她对姚轻歌说:"你应该生气的,等你不生气了,请听我解释。"
门外,大黄坐在走道上,伸着舌头看来来往往的人,男人坐在椅子上盯着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杜鹃一开门,便看到一个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姚轻歌办公室的门,她疑惑的看一眼,想着这人应该是陪媳妇来的,估计是在等医生上班,杜鹃也没多想就准备离开。
没走两步,眼角余光撇见男人起身,准备抬手敲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杜鹃心里来不及多想,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她一回身挡住姚轻歌办公室的门。
男人要敲门的动作被挡在半空,杜鹃语气不善的问:"先生,您有事吗?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
杜鹃看看男人身后,只有一只大黄狗,杜鹃转头找了找没有看到疑似和男人一起来的女子,杜鹃感觉这人不是带人来产检的,有点像是找事的。
杜鹃心下警铃大作,当下决定不能让他进去。
杜鹃语气不善的又问一遍:"您有事吗?"
男人看着杜鹃想了一会儿,开口:"您是杜小姐哒……"
是的,男人认出眼前人就是杜鹃,但不确定她和自己的那位上帝是什么关系,但现在这人拦着不让他去见上帝,啊呸,是顾客,那他辛苦的血汗钱怎么办?
杜鹃先是小小的疑惑了一下,然后便想明白了,姚轻歌拿的资料,应该就是眼前这人查到的。
看到杜鹃脸上的神情变化,男人笑说:"看杜小姐的表情,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工作哒啦……"
男人说完,从上衣口袋里掏出名片,双手递上:"请杜小姐,容我做下自我介绍哒。"
"我侦探社是一个除了伤天害理,杀人放火不干哒,其它什么事都干哒,无所不能的侦探社哒。简称无能侦探社哒。"
"我是探员1号,吴刚哒。"
说完指指一直在一边乖乖听话的大黄狗:"它是探员2号,叫大黄哒。"
像是回应男人的介绍,大黄‘汪’了一声。
吴刚双手托着名片,杜鹃被它絮絮叨叨的介绍,震惊的不知说什么好。
这样一个絮叨的人,姚轻歌是怎么找到这样的奇葩的,最重要的是,以姚轻歌的性格是怎么受的了这絮叨的?
杜鹃不想在姚轻歌办公室门口和这人纠缠,她伸手接下吴刚的名片,伸手示意吴刚有话找个其它地方说。
吴刚会意,连连点头,嘴里说着:"是,是,是,办公室门前影响不好。"
僻静楼梯口,杜鹃问:"先生,您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要去打扰姚大夫,她是要上手术台的人,人命关天请您不要去打扰她。"
吴刚连忙摆手,说是误会,杜鹃严肃的看着他,像是在分辨吴刚话中的真假。
吴刚赶紧解释:"我只是来要钱哒,姚医生顾我找人,人资料找到了,但是姚医生没给结款哒。"
杜鹃听后问:"真的……?"
这话说的,杜鹃显然是有些不信的。
吴刚赶紧拍胸脯保证,杜鹃想着这事有可能是真的,看姚轻歌回来时的状态,真有可能因为愤怒而把钱这事给忘了。
杜鹃问多少钱,她打算把这钱给他结了。
吴刚倒也老实,伸了一只手说:"五千……"
杜鹃拿出手机打算扫码给他,吴刚又从上衣的另一边口袋里掏出几张发票。
他小心的递到杜鹃面前:"杜小姐,这些是找人时产生的费用哒,您看看能不能给一起结了哒?"吴刚说的小心翼翼,像是试探。
杜鹃没接,伸头看了一眼,吴刚手里拿的不全是发票,只有一张咖啡馆的和几张车票是正宗发票,其它的都是手写的,并不能算是发票,最多只能算是帐单。
杜鹃随意看了两眼,没有计较,就给吴刚扫去六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