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感染者伤到同伴他们研究了一支不完美的药、为了保险起见需要实验体——】
【荧死了,你的寿命也我本无遗憾。】
因为久没好好吃东西而消瘦许多的空身形如同一张薄薄的纸,他吃力地抬起有些干枯的手,像以前那般轻揉着斯卡拉姆齐的头,安慰着:【不要自责就算没有你,我也活不过三个月。】
斯卡拉姆齐不明白自己一直以来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突破了寿命的束缚、获得比所有生命体还强大的力量,最终却只能趴在床边握着金发人类变得干枯的手而无能为力。他想要找到那名发明药剂的人类制作出解药,却被躺在床上的空提早察觉,轻轻地伸手抓着他的衣角,那力度轻得要是斯卡拉姆齐一个不注意就能毫无知觉地甩开,然而斯卡拉还是察觉了,并反握着对方的手,耳朵靠在对方的嘴巴前,仔细听着对方的话:
“别走”
“至少、最后几天,让我弥补失去的时间”
直到毒发作至今,空已经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句子断断续续的、声音也小得哪怕耳力极好的斯卡拉姆齐都不得不让耳朵贴近仔细聆听,有时候空还会说着一些毫无逻辑的话,大概是毒侵蚀过深脑子也开始不清醒了,他还没头没尾地说起自己小时候的事,说到那只名为【阿散】的小猫,惹得斯卡拉姆齐不甘心地插嘴:“【阿散】是你取给我的名字。”
“可是名字、你不要了啊。”
斯卡拉姆齐愣了愣,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欲言又止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对啊,他早抛弃【阿散】这个意味着新生的名字,就好像空将【阿散】抛弃、斯卡拉姆齐也将【阿散】抛弃。
这世界上已经没人会再爱那个被抛弃的孩子。
包括那孩子自己。
“阿散你问过我、是不是后悔——当初没有杀死你。”
空毫无预兆的话让斯卡拉姆齐的心仿佛被吊了起来一样,慌张失措却只能装作镇定地点着僵硬的脑袋:“那不过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
空没有理会斯卡拉姆齐的辩解,继续说:“是啊我后悔了。”
胸口里传来咯噔一声,斯卡拉姆齐瞪大了双眼,瞬间觉得世界褪去了色彩陷入一片灰白,没有什么事是被自己在意的人亲口说出后悔没杀死自己来得痛苦,即便如此斯卡拉心中的怒火被一种名为【愧疚】的冰水给浇灭,表情蔫蔫地低着头不再言语。
直到他听见空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着那对空洞的金眸以及如同喃喃自语的话:“后悔没有杀死你、让害你平白无故遭受那么、那么多的痛苦”
犹如回光返照,本该虚弱得动弹不得地空竟然撑起了身体,给那个被他曾经放在心尖上却又被他丢弃的孩子一个充满歉意的拥抱:
“阿散对不起。”
9
虫族死后不会留下遗骸。
被虫毒同化到一半的人类亦是如此。
虫皇许久没有掉过泪水,因为他的泪腺早在那一次次惨无人道的折磨中哭得坏死了。
获得力量也突破了寿命的极限,但他却什么都摸不透,就连自己存在的意义也想不明白,唯一知晓的道理是在最后的时间里、站在那烈火面前才恍然大悟。
——虫天生无情,而有情的虫注定活不长久。
——————
小虫虫家暴都没敢太用力,结果还是把人搞没了。
散:哇的一声,哭不出来泪腺坏死
散其实成日就喜欢和空贴贴,自信地认为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就毫无顾虑地贴贴,甚至还想和空生蛋,虽然很大概率会因为生殖隔离问题而授精失败,不过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不是繁衍,而是想满足一下虫母的天性。毕竟从出生就忍到现在
空会接受实验是因为荧去世、散大概率也因为寿命限制噶了,毫无目的的活下去还不如为人类做出贡献,就自愿参加实验,结果是他消耗了巨额的寿命替人类验出药的不稳定性。剩下三个月的时间本想帮忙再消灭几个虫巢,结果被捉掉。
空以为散记恨自己,在反复确认后知道散确实很恨自己就任由对方处置,结果最后才发现散那是口是心非。空:阿散几时变得会说谎了都是我的错,害他变成这幅模样。︶︿︶
清单:
空或散任意一方死亡?双死
2空或散任意一方接受实验?两者都有
3空或散任意一方被虐待?空只是受两巴掌,散是实验中被各种虐待
4双方到死都没搞黄?散:本来想等空变虫虫才搞*?????
1
【恶心的虫子,滚出我的视线。】
空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2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分道扬镳,各走各的路,然而空却能在漂泊的路途中不经意地瞄见角落里悄悄探出来的一抹紫——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或是看起来漂亮又轻盈的虫翼。他很清楚那是谁,如同被抛弃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