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易的旅馆房间,昏暗的床头灯,几丝若有若无的潮气,甚至连男人刚刚夹住他舌头指尖上的烟味,全都无端让曾舜曦想起早些年。
只不过现在是拍戏,之前是被迫。
那时的曾舜曦还只是一百零八线的小透明,同人打炮的地方,也只能是那种刮了白漆都挡不住霉斑蔓延的破烂小旅馆。
但炮友却不简单,而是红边天的肖宇梁。说实话,就算是现在曾舜曦也想不明白。肖宇梁那种地位想要什么样的找不着,偏偏在自己猎艳的点同自己对上眼。
爱啊,喜欢啊,这些缥缈的玩意,他不信,肖宇梁也不会。
身旁男人飘来的烟味,越来越重。曾舜曦睨眼一瞥,那烟都要烧着手指尖了,可男人还是无知无觉,滑着手机,听着有些炸耳的音乐声。曾舜曦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刷擦边。
说实话,曾舜曦对烟味很敏感,甚至称得上是厌恶,但怎么说,毕竟只是炮友,又不是什么男朋友。说闻不了烟味,未免有点太矫情。大不了,下次别约就行。
不过这方纪也不过才二十一,比他还小了两岁。但那技术,曾舜曦实在是不敢恭维,鸡巴也就还行但技术实在是烂,要求还屁多,非他叫出来。
要不是在这个遍地飘零的大环境下,曾舜曦是绝对不会答应这小男生的。
问了句时间,刚好卡在十点。他掀开被子,赤裸着身子走到衣服堆,捞了两件没什么味的衣服,就往洗手间去换衣服。
只不过裤子被人撕了条口子,从拉链处裂到膝盖处,看样子是穿不了。曾舜曦嘟囔着,也不知道这方纪是吃什么长大的,活那么差,力气却那么大。合着饭全长力气上了,鸡巴半点没沾到。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打算趁着现在没人,穿件还算大的衣服,偷偷溜回房间。简单同方纪支了声,拒绝人借衣服的好心。毕竟都打算不约了,这种纠纠缠缠,你来我往,也是够麻烦的。
轻手轻脚合上门,虽然曾舜曦知道这个旅馆都被剧组的人给包了下来,没什么外人,但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不过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正当曾舜曦偷偷摸摸刷完房卡,准备摸进房间,猝不及防对上隔壁开门裹着浴袍的男人,肖宇梁。
怎么说来着,人生就是如此的戏剧性。曾舜曦想大概没有人比自己现在的处境还尴尬了吧,从现炮友的房间出来,转头遇见前炮友了,还是如此衣不蔽体的样子。
曾舜曦想自杀的心都有了,别扭着身子拼命把衣服往下拉。但肖宇梁只是轻飘飘的看了眼,转身进了房间,一副无波无澜的样子。
也对,肖宇梁什么人啊,红透天的大明星,梁家二少,什么人没见过。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炮友,他凭什么要记得自己。
可曾舜曦也说不上来,心情为什么就有些失落。可能是肖宇梁是他约过里,唯一一个记得自己不喜欢烟味的人吧。
闷闷的打算合上房门,可门缝间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手里还捏着张云南白药创可贴。曾舜曦猛地一抬眼,对上肖宇梁那双平淡的眼,又是发懵。
肖宇梁看见曾舜曦那副懵懂样,心里平白生出点气来。都二十四五的人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腿上有那么长条红痕,看不见是吧。咽下肚里快要冒出来的火,“还不快进去,堵在这里好玩。”
男人的语气很理所应当,曾舜曦也是懵懵的,听了这话没过过脑,就给男人让出个道来。
肖宇梁合上门,把另只手拿的医疗包放过来。让曾舜曦坐在床边,自己则蹲在床边给人处理伤口。其实伤口也不严重,就三四厘米大小,只是曾舜曦这孩子生得白,活脱脱把那小伤口称得严重。
碘伏涂上的那瞬间,曾舜曦虽然咬紧了牙关,但还是发出丝闷哼来。很轻很柔,像无数次他们之前做爱时那样。
肖宇梁的裤子很快就顶了起来,气氛也变得莫名起来。而被肖宇梁捏着的脚也有些烫,曾舜曦莹白的耳垂早已红了又红。
当然不只曾舜曦一个联想到其他地方了,肖宇梁也是,意识到自己硬,悄悄动了动腿,企图挡住。但是怎么可能,肖宇梁知道,曾舜曦也知道。本来那东西没硬之前就是鼓鼓囊囊一大团,现在硬了更是不得了。
看肖宇梁那打扮,今晚也是有约的,只不过因为自己没了。秉持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曾舜曦主动提出帮人解决,肖宇梁却没吭声,自顾自的整理东西。把碘伏盖子拧好,又把撕完创可贴的垃圾扔进垃圾桶。
曾舜曦以为对方是嫌自己才做过,嫌脏,轻轻说了句,“带了套的,没射进来。”
肖宇梁有时候是真搞不懂,曾舜曦那圆溜溜的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一堆黄色废料。明明知道自己才做过,穴眼肯定都是又红又肿的,再说了明天不是还有天的武戏吗。
今晚这么激烈,不怕明天一瘸一拐,被人拍到,赤裸裸几个大字,某小生为求上位,夜会金主。
纵然肖宇梁心里再怎么想,说出口的话也全变味,只剩句,“曾舜曦,你有瘾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