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哼唧一声,脖子羞得通红。
贺知州捧起他的脸:“那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是你的后盾和底气。”
谢辞在他掌心里怔住,清澈的眸子眨了眨,犹豫着问:“所有事情都要告诉你吗?”
贺知州想知道他和付允之的纠葛,却也明白急不得,呵宠地道:“你想说的,我洗耳恭听,不想说的,我也不逼你,好不好?”
谢辞鼻尖一酸,感动得有点想哭:“好。”
贺知州轻刮他鼻梁,挑眉道:“要哭啊?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只能在他的床上哭。
谢辞还记得,抿唇瞪眼,没掉眼泪。
贺知州看得心底发软:“真乖。”
说着,他拉着他的手往下,握住滚烫的肉棒,十分纯情地问:“这个怎么办?”
谢辞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手,继而握住,撸了两下后不知想到什么,人往贺知州怀里一倒,软软地说:“贺先生,我头晕。”
是真的晕。
贺知州一口气憋在胸口,捏他耳朵:“这就开始恃宠而骄了?”
谢辞抬眸看着他,不语。
身份转变容易,但心理是很难从被包养者调成男朋友的,故此,他的眼神里仍带着小心翼翼。
贺知州无奈,把他揽在胸前:“骄就骄吧,我乐意宠着。”
谢辞眼角一弯,表情有些小得意,像讨到糖果的小孩儿。
贺知州按着他亲了一会儿,喘着粗气帮他整理衣服,自己拉上裤链,恶狠狠地道:“好了再收拾你。”
做到一半提裤子,可谓是破天荒了,他发誓绝不再有第二次。
待两人呼吸都平稳了,贺知州才把段丞宣叫回来开车,后者下意识看了看时间,耸然一惊。
这么快!贺总他……金枪倒了?
段丞宣面无表情,内心却无比丰富,甚至在想要不要让印度的朋友寄点神药过来。
贺知州完全不知下属的想法离谱到什么程度,搂着谢辞吩咐:“回‘江山府’。”
这是金元市有名的别墅区,贺知州的住处也在此,他虽纵情声色场,床伴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从未带人回去过。
段丞宣惊讶地张了张嘴,确认道:“是‘清源路’尽头的江山府?”
贺知州不置可否,只道:“辞辞不喜欢医院,你打电话让温予先去等着。”
温予是他的私人医生,只为他一人服务。
段丞宣的下巴差点掉地上:“是。”
一边启动车子,他一边偷偷看了一眼后面,却见贺知州捧着谢辞的手,对着掌心那可以忽略不计的指甲印问:“这里疼不疼?”
谢辞都说不疼了,他还郑重其事地亲一下,说等会儿上点药。
段丞宣酸得牙都要倒了,悲催地想:得,又多一个祖宗。
车子抵达江山府时,温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甫一照面,他便上下打量贺知州,皱眉问:“你又伤哪儿了?”
这个“又”字十分灵性,惹得谢辞望向身旁的男人,暗忖:贺先生经常受伤吗?
贺知州对他状似责问的语气置若罔闻,把谢辞拉到面前,淡淡地道:“给他包扎。”
温予错愕地瞪大眼睛,下意识看向段丞宣,无声地问:什么情况?
段丞宣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意思是他们的贺总确实收心了,眼前这位就是降服贺总的能人。
温予露出个荒诞的表情,不自觉盯着谢辞看,企图从他身上找出令贺知州青睐的特别之处。
刚要惊叹他的美貌,贺知州的眼神便冷冷地扫过来,霎时如风雪过境,寒凉刺骨。
温予打了个不明显的冷颤,赶紧让谢辞进屋,仔仔细细地帮他包扎伤口,又嘱咐了一堆注意事项,而后挤眉弄眼地拉着段丞宣一起离开。
谢辞很拘谨,端端正正地坐在沙发上,连眼珠子都不敢四处乱瞟。
贺知州看在眼里,心疼又无奈,摸着他的脑袋说:“这里也是你的家。”
谢辞心口被涨得满满的,无数感动融于其中,带着挥之不去的酸涩。
他就像是长途跋涉的孤独行者,举目四望皆是荒原,忽然天光乍破,绿洲水源如笋而生,他无所适从,害怕是梦,一睁眼就烟消云散。
他试图劝阻自己不要沉溺其中,可贺先生实在太好了,他永远记得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他一脚踩空,跌下去不是深渊,而是干净温暖的怀抱。
谢辞有点儿晕,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后遗症,还是巨大幸福冲击带来的忐忑不安。
他惴惴地望着贺知州,澄澈的眼底似有千言万语,却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贺知州在心底叹口气,揽着他的肩拥人入怀:“你可真能折磨我。”
他知道,他还需要用更多的温柔和深情彻底打开谢辞的心扉,或许天,或许一年半载,或许一辈子。
贺知州侧头亲一口他脸颊,缓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