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调整了一下筷子的位置,垂下眼睫:“不是的。”
慕淳目光却带着犀利的穿透感,锁住他:“你最好不是。”
秦谙习抬起眼,试探着问:“是沉妈妈……在我走之后过问了吗?”
慕淳原本收回的目光再次锁定在他脸上。温暖的灯光透过蒸腾的丝丝缕缕白色水汽,落在他那张表情纯粹、五官精致的脸上,竟生出一种雾里看花的惊艳感。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一张极具迷惑性的皮囊。
她想起母亲的话——
“小淳,我发现你和谙习关系很好啊,你一直不带他来见我,我还以为你们之间还是合不来。”沉倾叶说话时一如既往的充满关怀和慈爱。
她当即顿住,语气硬邦邦地说:“你想多了,是他贴上来讨好我,要不是你一直念叨,我才不会带上他。”
沉倾叶一听便急着替秦谙习说话:“可是你看刚才他多担心你,你们这相处模式不像……”她说到这里便停顿了。
像是什么?
母亲没说完,但那一刻的停顿已足够让她心惊。她尽表现得不屑:“他不是一直都那样嘛,见不得我受伤。”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沉倾叶笑道:“也是,谙习那孩子这么多年没变,属实难得,你一定要好好待他,你呀,别总欺负他。”
“哦。”
她当时嘴上答应得敷衍。她当时怎么想的?可能是因为……现在我是他唯一的血亲了吧。
这个念头让她心头泛起一丝复杂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