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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1 / 2)

程在野捏住他作乱的手指。

姜守言也没抽,脚尖却不小心踢到了程在野的小腿。

程在野浑身都绷紧了,才听见姜守言平静道:“意思就是怎么还没把你的四川话教好。”

姜守言语调微微上扬,明知故问:“程在野,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程在野捏着他的手指咬了一口。

姜守言看着他笑。

茶上的很快,两个盖碗,一壶水,小哥还不知道从哪里抓了把瓜子给他们。

姜守言磕完了一小把瓜子,后脑勺枕靠在椅子上,揣着手,整个人都懒进了椅背里。

他垂眸看了会儿旁边小池里被喂得膘肥体壮的锦鲤,又抬头顺着老榕树粗壮的树干一直看到盖到头顶的绿荫。

今天的天和小时候一样蓝。

“明天是我妈的忌日。”姜守言突然开口说。

程在野因为这句没有铺垫的话咬到了舌头。

他惊惶地抬头去看姜守言,后者只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轻声说:“我想回去看一眼。”

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很多记忆都快模糊了,但姜守言仍然记得那是个晴天,他缩在房檐下第一次听见外婆哭的那么伤心。

他怔怔地望着头顶的天空,小黄狗趴在他脚步呜呜地叫唤,姜守言不知道在那里蹲了多久,直到小小的脑袋被一只粗糙的大手轻轻拍了拍。

他仰头看过去,觉得外婆好像突然老了很多,头发也白了很多。

她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言言吓到了吧。”

姜守言想说外婆你可以不笑的,我没关系的。但他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梗得他难受。

外婆突然偏过了脸,手却还在他背上轻轻拍着:“以后就只有我们婆孙俩了。”

姜守言跪在坟前的时候,脑子里想的全是这句话。

以前这块地种什么都长得很慢,现在荒了,杂草倒开始疯长。

程在野手里拿着姜守言从其他村民那里借来的砍刀,刮割着坟前的杂草。

姜守言拉了他一下,说:“前面空出来了就好了,后面没关系的。”

两座坟都没有立碑,黄土空落落地拱着。

程在野回到他旁边,笔直地跪下。

火苗映在姜守言眼里,姜守言往里烧着纸钱:“以前每年这个时候,外婆都会给我妈烧纸,还住这里的时候在山头烧,后来搬家了,回来一趟很不容易,就拿了个铁皮桶在家里烧。”

后来姜守言拿那个铁皮桶烧了炭,可能对当时的他来说也算是另一种圆满。

“小时候我妈对我不好,外婆或许是怕我想起伤心事,所以每次都背着我烧,从来没让我看见过。”

但姜守言就是知道。

外婆藏东西藏的很拙劣,往上面盖一层纸板就以为谁都不会发现了,姜守言有时候晚上睡不着,会蹲在阳台掀开纸板看着空落的桶发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就像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一天想回来给他妈烧纸。

有风起,吹灭了面前那两根红蜡。

姜守言低垂着头,一直看着面前那团火燃到尽头,变成一堆无机质的灰,随后又晃悠悠被风吹散。

“姜守言,”从始至终都很安静的程在野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姜守言仍旧低着头:“嗯。”

程在野问:“你觉得你的妈妈和外婆被困在这里了吗?”

人死后应该是自由的吧,姜守言心想,尘土尘土归土,什么都没有,也不会被束缚。

姜守言摇了摇头说:“没有。”

程在野:“那么你也不会。”

吃药

姜守言跪在原地安静了会儿,冬日里的土地寒凉,还浸着湿润的晨露,他后知后觉感觉到了凉,低头看见了自己腿上的泥土,他又转头去看程在野的膝盖,裤子上同样也覆了一层湿泥。

“该在下面垫个东西的,我忘记了,”姜守言去拽程在野的胳膊,“你先起来吧。”

程在野微微弓腰,一只手撑地,一只手反拉住姜守言,把人一起拉了起来。

“这些东西要捡吗?”程在野没在山里这么正经地给人烧过纸,不知道习俗。

姜守言只伸手把放在正中的橘子拿了过来,摇头说:“不用。”

山路不好走,旁边是一大片生长茂盛的竹林,顺着竹林下去是姜守言家后院,圈来养鸡养鸭的,不过现在荒了。

姜守言绕着边走到前院,院子里有个小水池,他想打点水给程在野擦擦裤子,但等到了才发现石台上覆盖了厚厚一层青苔,池水飘着枯叶和蛛网,很脏。

姜守言站在原地里愣了会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的记忆,小时候的池水干净清冽,他每回跑热了都会在这里用瓢舀来喝。

可能是起太早了,脑子被早晨的冷空气冻住了,又或者是触景生情,混淆了过去和现在,他有些挫败地回头,看了程在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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