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他别无选择。
“严!”几个同班的男同学叫住他。“一起去社团活动吗?”
“不去。”
“那去踢足球?打篮球?”
“没空。”
大家都习惯了严沐舟这副冷淡样,见怪不怪,不过这个开口邀请的男生还是耸了耸肩。
“拜托啦,严,你别那么冷漠啦。”
严沐舟回以一个冷漠的背影。虽说是大学,但本国人总还是比异国人多,严沐舟的相貌特征与这个国家的人截然不同,帅的格外显眼,这个国家的女性不太讲究矜持委婉这一套,她们热情奔放,不少漂亮女生毫不遮掩的大方对严沐舟抛媚眼,可惜的是这位异国帅哥不给她们任何回应。
“舟,舟——”
严沐舟一听到这声音就觉得头痛。他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不过来人已经轻巧的到了他的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舟舟,下课啦?”
能够叫严沐舟为舟舟的人,大抵这世上只有岑曲。
独自在异国他乡总不太好,有个熟人朋友相互也有个照应嘛——这是岑曲这家伙跟着严沐舟来留学的理由。幸运的是他没有和严沐舟在一个班级。
“舟舟,陪我去蓝色月亮。”
严沐舟就知道岑曲要这样说。
“蓝色月亮”是学校附近一所有脱衣舞和色情服务的酒吧,取的是很浪漫情调的名字,主打服务可一点也不正经。然而岑曲去蓝色月亮并不是去寻欢作乐——前不久岑曲的同学过生日,在那举办了个生日派对,事实上就是性爱派对,他去参加了——严沐舟还以为第二天岑曲要跟他说那里的哪个男人或者女人屁眼或是逼又紧又多水,岑曲却一副魔怔了的样子,对他说他遇到了爱情。
他看上了那的一个服务员。严沐舟好奇之下跟着岑曲一起去看过一次,发现那个服务员是个男孩。好巧不巧的,严沐舟也认得,第一次他和同学来这里时,就是这个男孩给他们端酒送菜的。
是的,他是个男孩,一眼未成年那种。严沐舟当即就在心里想,这岑曲确实他妈的是个畜生。
“你草了他?”严沐舟当时粗暴简单的问。
岑曲怒骂:“我草你大爷严沐舟,他是什么,对我来说,他就是天使!天使,懂吗?我会亵渎我的天使,我的神灵吗?”
严沐舟在心里又想,这岑曲确实他妈的是个傻逼。
时间再回到现在,哪怕严沐舟百般的不情愿,岑曲还是拉着他到了酒吧里。
蓝色月亮和平时一样,不管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酒吧里都永远是昏暗一片。炫目的灯光不停的变换颜色,巨大的音响里放的摇滚舞曲从不重复。舞池中央是一个大舞台,舞台中间都是钢管,此时正有两个性感女郎在跳钢管舞。她们穿着鞋跟大概有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黑色的长网袜和比基尼,随着音乐的节奏妩媚又有力的扶着钢管跳着诱人充满性暗示的舞蹈。舞台的四周都有专门的钱箱,只要投在里面的钱到了一定的数量,女郎们便会脱掉一件衣物,直至全裸。
出钱最多的那个人能在一曲结束后带走舞台上自己心仪的那位性感舞女度过一个晚上。
蓝色月亮,这个淫靡的世界没有规则。甜腻辣人的酒精味道,赤裸的肉体,震天的舞曲,炫目的灯光——这里连权利也失去了用武之地,钱可以主宰一切。
这里皆是欲望和丑陋,人的灵魂都能被其逐渐腐烂腐蚀,但很遗憾,这就是真实。
人性如此。
严沐舟和岑曲刚在酒吧一侧的卡座坐下,马上便有打扮艳丽的性感男女围了上来。他们身后的卡座里,有个中年男人正在草一个全裸的女人,中年男人的鸡巴很小,但女人呻吟的很卖力,仿佛真的被草的欲仙欲死。
岑曲赶什么似的把这些男男女女都赶走,他表示不想被他的天使觉得他是一个随便的人。严沐舟又在心里骂了句傻逼,老实人谁来这里?
严沐舟烦躁的把烟叼进嘴里,手正在口袋里翻着打火机,就有个红发美女拿着打火机给他点燃了烟。
“嗨,严,”女人一手拿着打火机,另一手搭在了严沐舟的肩上,以极其暧昧的姿势靠着他。“在找这个吗?”
女人明明有着一头热情的红发,长的却是一副乖巧模样,甚至连那双眼睛都是清澈单纯的。她仿佛整个人和那头热情的红色头发格格不入,也跟这个地方格格不入。
于严沐舟和岑曲来说,女人是标准的外国人长相,但她流利的说着他们国家的语言。
严沐舟没说话,猛吸了一口烟,再把烟圈吐出来。
“我帮你点燃了烟,”女人用那双清澈的眼睛淡淡的看着严沐舟,语气慵懒。“你不该感谢我吗?嗯…哪怕是礼节性的亲吻一下?”
严沐舟冷冷的看了女人一眼。“铃兰,别老跟着我。”
铃兰本来就单纯的双眼染上些无辜,楚楚可怜的像是雨天没带伞的女学生。“严,这是我的工作。”
严沐舟觉得,要不是他很清楚这个女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