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的否定自己,告诉自己,新安路可能还有其他家三层楼的咖啡馆……直到陈碧笙站在山水阁主宅的客厅里,就站在池欢的眼前,她再也没有理由为她开脱了。看见池欢和程仲亭也在,陈碧笙脸上很显然是楞了一下。 你还有心情!但是眼下她管不了这么多,她不能拿嘉琪的前途开玩笑。她以恳求的姿态站在冯玉露跟前,已经没有了前几次见面时的理直气壮,只有一个母亲为儿子来求情的低姿态。她说:“程太太,是我没有教育好孩子,但是请看在他才只有十七岁的份上,放过他这一次好不好?”冯玉露端庄坐着,面无表情看着她,“他是十七岁,不是七岁,但凡有点法律常识的人都该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更何况,他父亲还是个律师。”陈碧笙连连点头,大概是太担心自己的儿子,不仅唇色苍白,平时那么爱漂亮的她这会儿头发丝都是凌乱的。池欢安静如鸡的窝在沙发里,看她,就像在看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程仲亭大概是怕这阵势吓到她,转头捏了捏她的手,“你去楼上我房间待会儿。”池欢摇摇头,小声:“我没事。”程仲亭便没再管她。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客厅里的气氛因陈碧笙的到来,显得很是诡异。池欢抱着靠枕,就坐在她原先的位置没再动一下。陈碧笙说:“放过他吧,只要您能放过他,要我怎么样都可以。”一听这话冯玉露便笑,“你能怎么样?说说看。”陈碧笙和她对视。她们之间似乎,又回到最开始的阶级分层,冯玉露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那个人。而她在那么短暂的以为自己赢了之后,又回到了原有的位置,低下而卑微。她说,“只要您放过他,我一定离开程建宁。”深吸了口气,接着说:“保证不再见他。”冯玉露抿着唇没应声。程仲亭则皱了眉抬眼审视她,那眼神很显然是在说你觉得我会信?目光冷然又有压迫感。但他始终没有开腔和陈碧笙说半句话。大概沉默了有五分钟,冯玉露轻轻呼了口气,说,“你走吧。”陈碧笙红着眼睛:“程太太,求你。”冯玉露笑了一声,道,“好,我答应你。”她叫来了佣人,让佣人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