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许主任，试试。”

&esp;&esp;第72章

&esp;&esp;酒桌上的起哄声越来越大, 王灿不得不拍了拍桌子。

&esp;&esp;“别看了二位，眼睛都拉丝了。”

&esp;&esp;他把骰子摇得震天响，声音盖过哄笑声：“快快快, 开始开始。”

&esp;&esp;又过了两轮, 王灿“非”了一晚上的手终于欧到了最大点。

&esp;&esp;他笑得张狂：“谁？谁最小？给爷亮出来看看。”

&esp;&esp;“你他妈才最小。”有朋友笑着骂了他一句。

&esp;&esp;郑景恒把自己的骰蛊往桌子中央推了下：“应该是我, 问吧。”

&esp;&esp;“”

&esp;&esp;王灿嘴角矜持地压下来, 声音都小了许多。

&esp;&esp;“郑哥, ”他停顿, 不知该问些什么，想问的有太多，只能故作轻松, “郑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esp;&esp;周围人都很惊讶，狼嚎声此起彼伏，感叹他们民航圈里又少了个优质精英男。

&esp;&esp;王灿恼了下：“你们嚎什么呢嚎？我这问的是郑哥的人生规划，又没说他非这两年结婚。”

&esp;&esp;他算是把台阶铺好了，但郑景恒却没下来，喝了杯酒, 选择跳过这个问题。

&esp;&esp;按着他们定的规矩, 跳题不跳人，王灿要换个问题继续问。

&esp;&esp;他笑意寡淡，沉默的时间更久，久到桌上的人都觉出不对, 互相对视。

&esp;&esp;“那郑哥有想要结婚的对象吗？”

&esp;&esp;“有。”郑景恒不做迟疑。

&esp;&esp;“”王灿停了瞬, 像是开玩笑，“会变吗？一辈子那么长。”

&esp;&esp;“只会是他。”

&esp;&esp;这个问题但凡换个人问，郑景恒都不会回答。他对和他相关的隐私都保护地极致到位。

&esp;&esp;可现在是王灿问。

&esp;&esp;那是个和十年前的他差不多年岁的小孩儿，都有一种要将南墙不管不顾撞塌的天真。

&esp;&esp;伤人的天真。

&esp;&esp;“继续继续。”

&esp;&esp;桌上的朋友晃着骰盅, 催着他们开始。

&esp;&esp;王灿有些透不过气，站了起来：“你们先玩，我让他们再送点酒。”

&esp;&esp;一群人闹到十点多，许言看了眼潘煜，指尖轻敲杯壁。潘煜会意起身，刚准备跟王灿打声招呼走，就看酒吧灯光整个暗了下来。

&esp;&esp;王灿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台子，主唱握着话筒，一字一跺脚，夸张无比地喊出今晚金主的名字，尽职尽责地报了幕，伴奏随即而响，架子鼓的声音险些震碎杯子。

&esp;&esp;谁都没想到王灿会突然上台。

&esp;&esp;“我不想要藏锋，我偏偏要争锋”

&esp;&esp;舞台只亮了一束光，王灿拿起话筒，跃到了舞台中央。抱着尤克里里的主唱跟他碰了碰拳，让出了位置。

&esp;&esp;“我明白，踩过了荆棘地才能遇见花丛”

&esp;&esp;“像那阵穿越人海破浪的风”

&esp;&esp;他连升了好几个调，蹦着跳着，弯下了腰，声嘶力竭：“温柔——”

&esp;&esp;伴奏都停了下来。

&esp;&esp;王灿目光直直看向台下，生平第一次无所顾忌，话筒放到嘴边，声音清唱，字字回落，“又不失英勇。”

&esp;&esp;风温柔地吹起他的衣袂，明媚地点亮岁月时光，宽厚温和，却不必追。

&esp;&esp;这样的道理，他用尽了所有的执拗才知晓了半分。

&esp;&esp;……

&esp;&esp;“好！”

&esp;&esp;台下都是他的朋友，鼓掌的醉鬼比比皆是，甚至还挤到了舞台边，挥舞着酒吧定制的荧光棒，摇晃着蹦了起来。

&esp;&esp;人头攒动，灯光晃闪，他不知道坐在台下的他有没有鼓掌。

&esp;&esp;一首《逐空》点爆了酒吧里的氛围，圈里耳熟能详的歌很快引来了大家的合唱。王灿被留在了台上，连着返场了三遍，声音都嘶哑了。

&esp;&esp;他把话筒传了下来，谁都能接着唱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