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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佑之的信(2 / 2)

子里灌了浆糊?!”

督邮也不敢躲闪,灰头土脸地扑过去抱住赵铭的腿,哭丧着脸哀告:

“大人饶命!属下、属下是真不知何时被窃的啊!今日……今日只在街市与一人相撞,信笺散落,他帮忙拾取……可属下盯得紧,他绝无可能当面动手脚……”

赵铭气得脸色铁青,一脚将他踹开:

“我告诉你!若这些信最终回到柳佑之手里,或是落入其他不该看的人眼中,你我项上人头,一个都别想保住!”

督邮连滚带爬地重新凑近,急急忙忙从贴身的内襟暗袋中,哆嗦摸出一封信函,双手举上:

“大人息怒!您看这个……这是柳佑之今日写好,正要送往中枢的,已被属下截下!属下已阅过,此信若真呈至太子殿下御前,还不知……是他柳佑之先死,还是我们先亡呢!”

赵铭夺过,迅速展开信纸。二人目光扫过,脸上先后露出惊愕,很快转为扭曲的狂喜。

柳佑之显然已认定太子枉顾民生,故而悲愤交加,几近癫狂。

信中不仅以死明志,威胁要自缢以证清白,更直言太子“暴虐不仁,不堪监国之任”,甚至愤然写道“若论贤愚,三皇子纵使庸懦,亦不至戕害百姓至此!”,并痛斥太子此举是在逼迫百姓造反。

“好!好!好一个自寻死路的柳佑之!”

赵铭拍案大笑,狠厉疾催道,“速去!立即安排人,将这封信‘安安稳稳’地,给我照常递送中枢!”

“不玩儿啦!总是赢,真没意思。”

齐雪把骰子往桌上一扔,兴致索然地起身,便要回去小寒斋。

“诶!诶!别走啊!”

柳放连忙起身追了出去,只留下被叫来同玩的巧荷,低头收拾着这胜负已分的“残局”。

小雨已淅淅沥沥了两三日。

齐雪并非安分的性子,曾想撑着伞到外透透气,可下人们早已得了柳观水的严令,哪敢放行?偌大的柳宅,连“府里的伞都坏了,一时没伞了”这等拙劣的借口都扯了出来。

她心有疑虑,只以为是柳放授意,耍赖将她困在这宅子里陪他。

自然,身体便成了唯一的慰藉与出口。

两人常是在卧房内翻云覆雨,极尽缠绵。最疯狂那次,是在无人经过的曲折长廊深处。她被抵在冰凉的廊柱上,裙裾堆迭,衣衫凌乱半解,露出酥软白肉,随着他有力的撞击胡乱跳晃着。

廊外雨丝斜侵,打湿彼此的鬓发与衣衫,自腿心不断滴落的滑腻,与檐下飘入的冰凉雨水混在一处,早已不分彼此。

他只用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压抑着喘息,一声声呜咽低吟,尽数融没在滂沱的雨声里。

柳放怕她实在闷得慌,也叫来了会玩些闺阁游戏的丫鬟巧荷,一同玩那“采选格”。

他又怕齐雪输了不快,频频使眼色让巧荷暗中相让。实则他多虑了,齐雪于此道颇有天赋,心思灵巧到总能轻易取胜。

只是,总是这般毫无悬念的赢,也让她觉得无趣了。

见她扔了骰子,柳放追出来,在廊下拉住她的手,暧昧地厮磨着她的耳垂,低声哄道:

“别气了,明日,明日我一定带你上街去,好不好?”

齐雪这才抬眼瞧他,脸上有了点嗔笑模样:

“你没骗我吧?不过……你长姐会同意我们出去吗?”

柳放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浑不在意地说:

“放心,这是柳宅,又不是什么牢狱,她也不是看守牢门的狱卒,谁能拦着我们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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