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他真的有个小狗一样的同胞弟弟,炸着毛凶巴巴的对着周围豺狼怒吠。
沈止:“哦,我觉得酒瓶挺可爱的。”
沈疾川:“?”
两人转战生活用品区,沈疾川说:“沈先生,你以后不要跟他们客气,那种人,你越客气他们越蹬鼻子上脸。”
沈止:“嗯。”
买了一大堆东西,付完钱,预约下一位配送员送货上门,沈疾川仍旧百思不得其解,抓心挠肝:“还是不知道你刚才为什么笑。”
沈止语气淡淡:“真的没什么,就是突然发现,偶尔当场发疯感觉还挺爽的。”
沈疾川愣了愣,旋即忍不住乐出声。
“对,不用在意别人眼神。”
沈止:“有个问题,现在能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吗?别告诉我你叫沈疾川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了,好吗?”
“……”沈疾川默了默,“我说实话,我的名字跟沈疾川很像。”
沈止:“有多像?”
沈疾川:“我叫沈快河。”
“……”
“……”
叮——
电梯门打开。
两人在电梯里无言对视。
沈止迟疑:“沈…快河?”
沈疾川:“对。我说真的了,你看你不信。”
“好吧,”沈止也不知为何,总觉得噎得慌,说服自己说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接受了。
算了,反正是个名字代称,方便称呼而已,他想。
他们从电梯里走出来,沈止指纹贴在门上,想起什么似的,说:“不过你也不用为了争理而说谎,家里喇叭确实没拆,等过两天我会拆掉。”
滴滴。
门开了。
沈止推门一看,呆在当场。
沈疾川挠头,“那个,我没说谎。”
只见原本好端端贴满了镜子的家中,那些镜子不翼而飞,露出下面原本的瓷砖,沈止面无表情地反复检查了好几遍,确认了客厅的地面瓷砖还保留着镜子。
主卧里的喇叭也全拆了,也不知道是请的哪里的技工,拆的干干净净——就跟没装过一样。
沈止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出去住了次院,回来发现窝都给拆了,任谁也高兴不起来。
最后他回到客厅,这里是他家里最后一块地面贴了镜子的净土。
沈止坐在沙发上,撑着头,看着地面镜子倒影,久久无言。
“拆我家,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疾川浑身上下的皮都紧起来了,“呃……”
李医生说,哥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镜子已经无法给他起到治疗作用了,甚至会反方向冲刺,全都拆了比较好。
大喇叭变成了沈止焦虑来源之一,也要拆掉。
拆喇叭没事,拆镜子沈止绝对不会同意。
最后唯一能替沈止做决定的沈疾川拍板,拆!于是技术工轰隆隆入场,在季溯嘎嘎笑的声音里:“老子早就看这些鬼气森森的镜子不顺眼了!”镜子全被拆掉。
但是一下子全拆了,沈疾川担心沈止eo,特地留了客厅地面的这一块,或许等他生气了好哄一些。
沈疾川在沈止低气压里屏息,“我……”
沈止:“我知道,这跟你没关系。”他手指嵌入发丝中,闭眼说,“都是季溯,跟我近的朋友里面,只有他知道我家里的密码,我还录入了他的指纹。也只有他,能做决定,拆掉我家里的镜子。”
“你知道这件事但没告诉我,他让你保密是不是?沈快河。”
“………”
沈疾川冒汗了。
沈止重复念了句:“季、溯,很好啊。”
平静的声音,平淡的语气,沈疾川微微一颤,随后硬生生打了个哆嗦。
随后他若无其事,笃定说:“对没错是这样的,就是季溯干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对不起了兄弟!
作者有话要说:
早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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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止eo了半天。
虽然没彻底康复,但大体上脑子清楚了,所以他明白,家里镜子喇叭全拆这事儿,估计是李医生建议的。
不然季溯不会这么干。
很久,他才从客厅离开,去主卧换了居家服。
沈止心情不好的时候,脸上不会显露太多,但是周身气压会很低。换好衣服出来后,他看向外面踌躇的少年,“家里密码发你手机了,你住旁边的次卧。被子和四件套在次卧的柜子里,自己找。”
沈疾川:“哦哦好!”
不想去次卧,想跟哥一起睡。
他把这句话咽下去,告诉自己想多玩几天就要忍耐一下短时间内的无法贴贴,“天不早了,沈先生,想吃什么?”
沈止:“看着弄吧,我吃不太多。”
沈疾川:“好的